的,赵喜平自然会打探。
这会子为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只怕夫妻二人已经吵翻天了吧,尤其白锦儿婚后还与情郎藕断丝连,这更是哪个男子都不能忍耐的——想必,白锦儿再没心思到崔家来撒泼。
阮林春听得心悦诚服,看不出这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偶尔认真便一鸣惊人。阮林春决定,永远不能和这种人为敌。
不过她却想不到程栩会这样帮她,“你不想赢赌局了?”
“想啊,”程栩捏了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含笑道:“但我更想见你高兴。”
阮林春心底如同烟花炸开,缤纷灿烂,嘴上却仍强撑着,“就算如此,我可不会让着你。”
“无妨,咱们公平竞争。”程栩说道,又神来之笔地加了句,“其实,我更希望你赢,这样,我就可以任你处置了。”
阮林春望着他那双不染杂质的眸子,心思却不由自主联想到龌龊方面——这人是抖吗?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于是正色道:“一言为定。”
阮林絮迂回进攻的计划破产,不得不亲身前来,向阮林春投降。
彼时阮林春正用凤仙花汁染着指甲,望着十根红艳艳的削葱根,心情愉快极了,“决定好了吗?可别反悔。”
为了赵喜平的突然造访,阮林絮心情糟糕到极点,可也只能强自镇定,“你最好也说到做到。”
说罢,便让侍从将随身携带的店契摊开,而后忍着心痛取出一张,打算改为阮林春的名字——早知如此,当初不该尽挑些好的地段,结果现在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间铺子的利润都够寻常人家吃半辈子的了。
偏偏阮林春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阮林絮满腔愤恨正要落笔,却听对面人说道:“等等!”
“你还想怎么样?”阮林絮着实不耐,恨不得生吃了这贱人才好。
阮林春用鲜红的指尖点了点那些文书,笑意盈盈:“三妹,一间怎么够?怎么也得两间铺子,才配得上你我的身份和这件事的分量吧。”
阮林絮都快气吐血了,“可你明明只要跟皇后娘娘说一句话就好!”
不带这样得寸进尺的,当初谈好的生意,怎么这会子偏又变卦?
“谁说的?明明是两句话。”阮林春道,“你忘了,我见到皇后,求情之前,还得跟她说一句皇后万安呢,这是礼数。”
阮林絮:……
她现在很想一头撞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