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蹊叹口气,“天渊七界每一界都有一个专门培养灵兽的宗门,无相界没有百兽宗,也会有其他的宗门。”
有需求,就会有供给。
“老白鹤的故事,你们听过没?”
陆灵蹊看向两个小家伙,“如果我告诉你们,他是死在我面前的,你们信吗?”
“他……他为什么会死在您面前啊?”
小贝的脑子转得比敖象快,“是因为您放了我们,他找您麻烦……”
“是!也不是。”
陆灵蹊带他们往曾经的家园去,“他的寿元要到了,怕死,想走一条捷径……”
噬灵魔功,枉死的小鹤,各宗应对,叶家的变故……
透过老白鹤的故事,她给他们分析各方立场,分析所有当事人的心境变化,“现在想想,当初老白鹤那么想从我手上抢走你们,应该也是想用魔功夺取你们的强大生机。”
肯定的。
敖象和小贝没想到还有那么坏的妖。
比凉承坏,比横行在妖庭的所有二世祖加一起还要坏。
而且是有脑子的坏。
在没有暴露之前,居然让所有人都尊他一声前辈,真是好可怕。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觉得,当年不止是捡了一条命。
“虽然说三千大道,道道通天,可是,真正能走上通天大道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陆灵蹊眯着眼睛望向正在升起的太阳,“天地以万物之逆旅,日月为百代之过客。人活一世,我们总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这大千世界就是一个铜炉,我们自出生以来,便被老天爷丢在里面熔炼,身受七情六欲之苦,谁都跑不掉。
最终是龙是虫,不看老天,只看我们自己。
活在当下,清清楚楚地为现在努力。
哪怕没有成功,最终我们也可以释然地说,我努力过了,我努力的还挺好。
说起来,我们人族还有一句话,叫做失败乃成功之母,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后,不知总结经验教训,一味怨天尤人。
要知道,机会从来都是给有准备的人,只有越努力,运气才能越好。”
她带着二人飞低一些,指向在林中叽叽喳喳,忽上忽下的鸟儿们,“你们看,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是有虫吃。
可是……
“师父,那我们应该怎么说早起的虫儿呢?”
嗯?
这是个送命的问题。
“既然当一条虫,我觉得,就不用起那么早了吧?”
陆灵蹊觉得徒弟有熊孩子的潜质,“反正它们是生活在树枝树叶上,如果它们不自己蹦跶,你看看,这小洞里的虫儿就躲过去了,”
指着一条小虫当证据后,她头疼地教他们分析,“这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从字面的意思来看,我觉得吧,就是出头的椽子先烂,有时候,想要安全,最好的办法是稳稳当当的随大流。”
二徒小贝
陆灵蹊感觉教徒弟可能跟她想的不一样。
出头的椽子虽然先烂,可是不管是她师父,还是她,好像不论干什么都是先出头的,想让他们缩在人后……
师父教她说不遭人妒是庸才,她陆灵蹊的徒弟可是八阶妖王,而且,她把敖象带到修仙界,最主要是要培养他龙王的自信。
哎呀呀!
把徒弟教歪了。
陆灵蹊忍不住拍了拍额头,“敖象,我是第一次当师父,刚刚解说早起的虫儿,应该是解说错了。”
她还没做这方面的功课呢。
没经验!
所以,也不能完全怪她。
“你可千万不要学那些缩着脑袋,胆小如鼠的虫儿。”
陆灵蹊在徒弟望过来的时候,正色道:“你是龙,可是不虫。就算是虫,怕被鸟吃,缩着脑袋祈求不被鸟儿发现,也不是办法。
修仙界跟妖族一样,都是弱肉强食的地方,想要不被别人欺负,我们就只有一个办法——变强,变得所有人都不敢朝我们龇牙。”
“师父放心,我不会是虫的。”
敖象其实看不起缩着脑袋的虫儿,“刚刚那样问,就是话赶话,一时好奇。”
话赶话?
一时好奇?
陆灵蹊好想抹汗。
她好奇的时候也多,因为好奇元婴什么样,有一段时间,恨不能天天追着宜法师叔和知袖师叔。
逼得她们两个当陪练的时候,一点水也没放,几次把她按着打一顿。
打不了就佯装羞恼,或是躲着她走。
最终她好奇了一个多月,就捞到几顿打,总算吃一亏长一智的没再问。
唉!
敖象这个样子,她肯定是打不下去手的。
就是骂,她也要想着骂,不能把他弄得更自卑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陆灵蹊突然发现,她这个师父当得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