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琅玉淡笑道:“这里没人要欺负你,不必这么愤怒。你是哪家人的小少年?”
少年眼神飘移了一下,但仍抿唇垂眸不语,眉头皱着,眼神倔强。
沉琅玉踱步,长指曲起敲了敲木窗,“不说就让你自生自灭了,我们走吧”,话毕他转身就要走。
少年扫视三人,这里也不知是何处,他若独自留下,更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他忙开口道:“淮安知府的林致远,到某处玩时被这些歹人抓了,送我回淮安,我定给你们回报!”
天光微亮,鸟雀声吱吱喳喳个不停,河水流声舒缓。
船顶一些船工正在清理尸体,船内一片嘈杂的交谈声,沉琅玉去医治受伤的船工了。
林致远安静如鸡,不动声色地观察。
方才在船上他就发现了,两个实力不知深浅的男子视线总是不经意地看向那白衣女子,难道她是话事人吗?
只见女子道:“不喝了,顾星澜,你泡的茶确实烂,苦得要命。”
林致远大惊失色,“顾星澜?你是顾星澜”。
顾星澜本来听谢清雨说完,便垂眸不语,低头品茗,听见林致远的话一脸莫名。
林致远:“久仰大名!顾大侠,百闻不如一见,果然英姿飒爽,气宇非凡,听闻你所炼的剑皆是天下奇兵,不同凡响,世上有道之士皆奉之为珍宝,我可否有这个机会重金买一把你炼的剑?”
顾星澜看到谢清雨惊讶后一脸看戏的表情,面容仍冷淡,不甚在意地垂眸倒茶,“可以”。
林致远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顾星澜:“这艘船可没有你住的地方了,你到库房打地铺吧。”
林致远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身上曾遭受的疼痛和寒冷历历在目。他微缩肩膀可怜兮兮道,“姐姐,你不介意我在你房里打地铺吧,我——”
瞬间他感觉一股杀气冲向他,他立即缄口不言。
谢清雨觉得他在装可怜,问谁不行来问她,不过她也不想计较,若有所思,“你可以问沉琅玉愿不愿意帮你,他挺照顾人的——”。
顾星澜打断,声音冷若冰霜,“小雨,你跟我来”。
两人站在船顶,谢清雨一脸茫然地看着顾星澜的动作。
他身穿一套崭新白衣,摆了样东西在地上,琉璃制式,是沙漏,随后起身,脸色沉郁,眼眸里像蕴含风暴。
“怎么了?”,谢清雨被他一连串动作和气势搞得摸不清头脑。
“你总是这么好心吗?”,顾星澜迈步走来。
起初救他,后救纪若云,不怕火烧,不怕狐妖地救湖中船的人,对流浪猫好,对姓沉的好,还救这个男的……
谢清雨诧异,表情有些恼怒:“没有啊!我又不是烂好人!”。
他的头发全部束起,好看的眉眼正凝视着她,闻言挑了下左眉,颇有江湖侠气,“在你眼里沉琅玉总是最好的吗?”
为什么总看那个人,总夸那个人。
谢清雨一脸惊讶,随即脸上浮现思索之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顾星澜眸色更深。
无法反驳了吗?
顾星澜走到眼前,气势侵略性十足。
谢清雨脚步后退,后背抵住了木柱。
顾星澜两手按住她的两肩,俯身低头靠近她,鼻尖几乎相对,眼神如猛虎般擒住她的目光,两人气息交融。
局面不受掌控感,侵略感十足的氛围,情绪被人带着走,她下意识想摆脱。
“你喜欢我?”
眼前的狭长眼眸瞳孔微缩,呼吸一滞。
热意从他贴近的鼻尖蔓延到脸上、耳朵。
冰山变色,有点奇妙。
主动权到了她手上。
他静了一会儿,随即脸退后些,道:“我心悦你”。
眼神牢牢抓住她的神情变化。
随手扎高的发丝发带随风飘扬,碎发在她的脸上轻扬,清冷漂亮的脸上杏眼微睁,神情略带思索,多了些清纯可爱,石榴红的唇瓣微张。
谢清雨看着眼前清冷的俊脸变得绯红,有些震惊。
他眼神晦暗,定定地看着她,扣在肩上的指尖微动。
方才顾星澜的表情和话语太明显了,让她第一次察觉可能性。
过往的一幕幕仿佛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浮现,这样的心意让她仿佛泡在温暖的水里。
她觉得这样也不赖。
谢清雨眼眸微敛,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随即离开。
下一刻后脑勺却被扣住,后腰被揽住。
唇瓣相触,被反复吸吮,待好像熟悉些,吻加重了,如狂风暴雨般激烈,她感觉心跳加速,身体热意上涌,脖子有些汗意。
激烈的吻,仿佛把她抛到水里,谢清雨有些想快点结束,去看沉琅玉治病。
好像被抓到分心,下巴被捏了下,她下意识张口,他的舌尖趁此长驱直入,她舌尖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