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堪当守成之君皇上都会帮衬。无关喜爱与x否,只是他身为帝王的责任。
不过这话也不必解释,就让太后觉得他看重小五也无妨。
太后无功而返。
两日后,皇上又一次在朝中提及讨伐东突厥。这回并未有多少人反对,主要是之前那回大魏被东突厥跟高昌算计,输得实在太难看了,众人面上都挂不过去。一年前,他们还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万国博览会跟封禅大典,那会儿是何等风光,然而一年后便被东突厥将脸给打肿了。
为此,淮阳王的名声也跟着一落千丈。从前淮阳王在朝中颇受欢迎,这回吃了败仗,且主要原因还在他,众人难免对他有些想法。正因如此,众人下意识地忽略了淮阳王音信全无一事。吃了败仗还坑得大魏军队被困突厥一月之久的罪臣,回来与否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最好永远别回来。
面子从哪儿丢的,自然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这回有了提防,应当不会再被围了吧。众人不担心出征,他们担心的是,皇上要将储君带上战场。
这简直是胡闹!
五皇子才多大,他哪能上战场?这可是好不容易才立的新储君,若是这个也折在东突厥的手上,他们大魏就真的后继无人了。至于三皇子跟四皇子,得了吧,之前弘文馆考试这两位小殿下是何反应大家可都心知肚明。
眼下来看,五殿下就是大魏往后的希望,众人劝说皇上三思而后行。他自己去西北也就罢了,好歹把储君给他们留下!
皇上不为所动:“朕七岁便能随军,十岁便可上阵,十四岁斩获敌方将领三人。大魏是在腥风血雨中开国立国,新任储君怎能连战场都未见识过?”
众人:“……”
能比吗?如今环境已不同了,储君没必要上战场冒险啊。
众人尽数将目光投在韩相身上,韩相顶着压力,开口道:“圣上,君子不立危墙。”
“重要的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一个能开疆拓土的雄主,而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君子。”
韩相回给众人一个无奈的眼神。
皇上:“朕意已决,尔等无需再劝。”
在培养储君方面,皇上一向能下狠手,当年废太子与大皇子也是在这个年纪被皇上丢去了疆场。比起他们,如今周景渊等待遇已经好了许多。
众人劝不了皇上,依旧心有不服,只能在周景渊面前多使劲儿了。又是交代周景渊千万要在战场上保重自身,切莫不可逞一时之勇,又是埋怨傅朝瑜竟然一点都不替五殿下着想,以至于让五殿下身置险境……
都是废话,周景渊左耳进右耳出,也不替他舅舅分辨。
他虽然小,却也知道身为储君过分维护自己舅舅,只会给舅舅带来非议。舅舅树敌太多,终究不是好事。自家人相互亲近,没必要给这些外人知晓。
既然这些人想要讨好自己,那就让他们讨好好了。周景渊恰到好处地微微一笑,仿佛十足亲近:“诸位大人拳拳关切之心,本殿铭感于心。此番出战,本殿一定保护好父皇及自身。”
装相么,谁不会呢?
朝臣们感动不已,储君殿下真听话,比傅朝瑜那个倔驴可要好多了!
几日后,皇上领着一队人马再次从京城出发,而远在常乐的杜宁得知此事后,终于喜极而泣。
太难了,傅朝瑜终于回来了。
再不回来他都快扛不住了!
再战
春寒料峭, 尚未彻底回暖。
皇上是着急歼灭敌军不假,可他也不会嫌自己命长,所以这回出门皇上全程坐着马车, 生怕自己感染了风寒。先前在太后与朝臣们面前, 皇上扬言自己身子已恢复如初,可他知道,他如今跟先前比起来差了太多。能多活一年是一年, 他也不愿意太糟蹋自己身子。
饮过汤药后, 傅朝瑜递来一块糖渍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