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带了箱牛奶。”陆春玲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那他是不是放下东西就走了呢?”鲁晓燕不满地问道。
陆春玲脸上笑容收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耙耳朵的怂蛋。”鲁晓燕气呼呼地道。
“也不能怪他,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陆春玲满脸自责,跟着难过起来。
自从孩子丢了之后,儿媳妇就和她断绝了来往,就连逢年过节都不上门,但是陆春玲也知道错在自己,也理解儿媳妇的做法,并不怨恨对方。
可是儿子鲁海洋夹在中间就难做了,不来看老娘,他就是不孝,来看老娘,又怕媳妇不高兴。
另外,说实在的,儿子丢了,他比谁都难过,所以怎么可能不恨老娘,但是毕竟是自己亲妈,也只能忍着痛往下咽。
所以才会每次来,放下东西,看上一眼,转身就走。
“妈……唉……”
鲁晓燕只能叹了口气,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
于是她转移话题问道:“等你好了,爸还要出去吗?”
“出去,不出去怎么行,这次他就不应该回来,我又没什么大问题……”
这些年,不但鲁海洋夫妻俩天南地北地在寻找孩子,鲁有旺这么大年纪了,每年还都会外出去寻找好长一段时间。
可惜茫茫人海,如同大海捞针一般,随着时间推移,希望是越发渺茫。
“唉……”
鲁晓燕只能无奈叹息一声,这个家,因为一个孩子的丢失,几乎变得支离破碎。
“吃过午饭,你也早点回去吧,有你爸在,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要你弄的。”
“没关系,你着什么急,干什么赶我走。”
“我不是怕大忠一个人在店里忙不过来吧,你总是往我这里跑,他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敢。”鲁晓燕闻言脱口而出。
陆春玲:……
刚才还在抱怨说弟弟鲁海洋耙耳朵,是个怂蛋,恐怕她老公江大忠也不遑多让。
就在这时,外面客厅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声音很大,大得都有些刺耳。
这是鲁有旺的手机铃声,老年机,声音格外地响。
“我爸这手机铃声就不能小点?突然来电话,都能被它吓一跳。”
鲁晓燕把叠好的衣服放进柜子。
“我也说过他,没得办法,他就是改不了,生怕错过一个电话似的。”陆春玲道。
鲁晓燕闻言愣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陆春玲倒是没有在意,继续说道:“就跟你爸打电话时候一样,也是大着个嗓门。”
仿佛为了印证他说话,客厅里响起鲁有旺洪亮的声音。
“喂,你是谁……”
“哪有打电话这样问的,这也太没礼貌了。”
鲁晓燕听见了,笑着说,不过他发现老人打电话,似乎都是这样。
不是直接问你是谁?就是问你是哪里?你干什么事等等这样比较生硬的语气。
倒不是说他们不礼貌,而是他们习惯就是如此。
反而年轻人打电话,会显得更加礼貌一些。
一般都会以,您好,请问……,这样委婉的话语询问对方,如果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会直接啪嗒挂了电话,绝不废话,根本就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这个时候反而老人显得更加礼貌一些,让对方以后不要打来了等等。
总之从打电话这一细节上可以看出,各自因出生的年代不同,受到的教育不同,而造成的一些习惯的不同。
可是——
“咦,我爸在跟谁打电话,怎么没了声音。”
正在侧耳倾听的鲁晓燕有些疑惑。
于是她准备出去瞧瞧,可就在这时,鲁有旺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好,好,感谢警察同志,谢谢,谢谢您……”
听到鲁有旺这样的话语,鲁晓燕仿佛想到了什么,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然后冲了出去……
“好的,我们现在就出发,明天一早就能到……”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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