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手在面前挥了挥,呀,他怎么在她眼里看到了嫌恶?
“先生,这儿不能抽烟,外面的院里是可以的。”傅偲委婉地提醒边上的客人。
男人抽尽最后一口,赶紧掐熄了。
“不好意思,没注意到,不过这烟是他问我要的,不是我主动给的啊!”
这种时候,当然是要撇得干干净净了。
傅偲皮笑肉不笑的。
男人眼看女儿和老婆还在挑,便起身去院里等了。
傅偲走过去将窗推开些,赵薄琰瞧出她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她回到跟前来,板着一张小脸,“滋味怎么样?”
赵薄琰摇摇头,“一点都不好,又辣又呛,一点点都不喜欢。”
傅偲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给他看,“是吗?这里面放了好几个烟头,你不会只抽一根的。”
他现在就像一张白纸,别人教什么他就学什么,傅偲不忍说他,“抽烟没有任何好处,再说你头部受过重创,以后离这种东西远远的好不好?”
赵薄琰答应得也干脆。
“是刚才那人说,没有男人不抽烟的,我以为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我讨厌这个味道,我都是为了讨偲偲欢心才抽的。”
傅偲被他给逗乐了,“你这讨人欢心的方式,很独特。”
她离婚了,她过得肯定不好
这日。
琴行里走进来一个女人,带着俩小孩,孩子三四岁的样子,看着像是对双胞胎。
孙天谕过去招呼,李芬挎着包的手臂举着,她正好看到傅偲从楼上下来。
她起初像是不敢认,然后慢慢摘下墨镜,“傅……傅偲?”
傅偲脚步轻顿,望了过来。
她面上带了些不自然,因为对李芬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不记得我了?初中同学,都是初一八班的呀。”
傅偲扯起唇角来,初一她是在八班的,但是对班里人一点印象都没了,更何况是那时候毫无存在感的李芬呢?
“你好。”显然还没想起她的名。
“我是李芬啊。”
傅偲嘴里轻念了一声她的名字,总不好说不记得,她只能扯开话题,“这是你家小孩吗?很可爱。”
“对,这是我两个儿子,快,叫阿姨。”
两男孩虎头虎脑的,冲着傅偲张嘴,“阿姨。”
同样年纪的人,瞅瞅,人都两孩子的妈了。
李芬手上戴着硕大的钻戒,她那时候家境不好,初中寄宿在舅舅家,还是舅舅找了关系才进的那个学校。
她那会自卑、敏感,恨不得缩在教室的角落里,傅偲则是明珠,是星光捧月,是所有人的可望不可即。
越是内向自卑的人,人缘越不好。
关于傅偲的家境,李芬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传来传去,就是一句笼统的,家里很有钱。
傅偲揉着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真乖。”
她笑意盈盈地看向李芬,“你是来买琴的吗?”
“是啊,我老公说要好好培养这两个儿子,说我最争气,一下给他生了两个男孩,跟他同辈的亲戚生的都是女娃……”
孙天谕:“?”
都什么年代了,家里是有皇位继承吗?
再说她自己不是女人啊?
傅偲笑了笑,“我可以给你介绍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也不是很懂,贵一点的就行。”
李芬也算是一手烂牌打好了的,靠着嫁了个老公成功逆袭,她将两个孩子推给孙天谕。
“傅偲,我们不知道多少年没见了,我想跟你叙叙旧。”
傅偲是有些尴尬的,不过不好推脱,“好。”
初中毕业后,她们就再没见过了,不过李芬依稀从别人嘴里知道傅偲结过婚,还离了。
仅此而已,旁的是一概不知晓了。
“原来你在这里开店呀,以后我就能经常找你了。我家就在附近,平时什么事都不干,太闲了。”
傅偲将她带去休息区,给她泡了一杯茶。
这是以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给她泡茶喝了,李芬激动得差点端不住杯子。
“傅偲,你怎么到扬州来了呢?我记得你那会是本地人,那边不是比这儿更好吗?”
“我跟我朋友合开的琴行,她家在这里,正好我也喜欢扬州。”
傅偲不想解释太多,干脆拉孙天谕做挡箭牌。
李芬却并不信这个理由,肯定是因为婚变,逃到这儿来躲情伤的。
赵薄琰在此时插了句话,“偲偲,你在跟谁讲话。”
“一个老同学。”
李芬嗅到了八卦,忙将目光锁定在赵薄琰身上,“这位是?”
“我的朋友。”
“男朋友吗?”
傅偲说了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