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的打算自己个儿用不成。
“夏氏,你是对王府安排的节礼不满?”翟氏黑着脸问。
“儿媳不敢,只是……只是有姐姐们的节礼比着,儿媳是不想王府和夏家被人非议。”夏忱忱说着往后退了两步,看在永平王眼里,便是吓得不轻了。
“四弟妹的大姐好像并没有出阁。”王心月温言提醒道,哪里来的姐姐们。
“大嫂说得是,我说的是堂姐们。”夏忱忱小声回道。
夏家旁枝嫁的人都一般,如果永平王府连夏家旁枝的节礼都比不上,那却是有点过份了。
“我堂堂王府,还用得着跟那些市井人家相比?”翟氏冷着脸道。
永平王听了也不由得点头,自家不是穷么,大家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不好说的。
况且,那几家儿也是这么送的。
同时,永平王却对翟氏给了多少节礼感好奇,伸手对翟氏道:“把礼单拿出来本王瞧瞧。”
翟氏不由得一愣,永平王从来对这些都没上过心。
但既然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来了,翟氏也只得让春信把礼单的存根拿了过来。
永平王拿着礼单,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些礼少到了打脸的地步。
“这如何使得?往后我们还要不要回京走动了?”永平王抖着礼单看着翟氏,“今年花销并没有比往年多,如何就少成了这样?”
虽已在封地过日子,但有的时候朝廷有盛大的节目,如太后和皇帝逢整数的万寿节,外地的王爷都要回京的。
就凭着这礼单,永平王都能够想像到自己回京时备受冷落或嘲笑的凄凉场景。
翟氏听了永平王这话,脸色便有些难看,王心月也有些尴尬,她是知道王、季、安三家和夏家送的礼是不同的。
“王爷,各家送的礼都是不同的。”翟氏没办法,只能在永平王耳边说出了实情。
“都拿来给本王瞧瞧。”永平王的脸色极为难看。
春信不得已,只能全部都拿了过来。
对夏氏好一点
永平王对比了一下,确实都不同,但王、季、安三家的价值都差不多,比夏家多一倍以上。
想了想这其中的差价,永平王都觉得良心有些痛,但还是对夏忱忱道:“各家的礼确是不同,不过你夏家豪富,这点儿礼回去确实有些不像话,父王允准你出府购置,一次不够,便多出门几次。”
夏忱忱原本就没想着永平王能为自己做主,将这礼拉到同一个水平线上,但事情不能让翟氏一个人办了,自己便是出了力,也要在明面儿上。
“多谢父王。”夏忱忱喜滋滋朝永平王行了一个大礼。
“不谢不谢,你且回去好好歇息,这几日也不用过来请安了,好好置办节礼。”永平王和颜悦色地说。
啧啧,傻有钱的人真是好打发。
等到几个儿媳都离开了,翟氏忍不住道:“王爷,您对夏氏是不是过于纵容了些?”
永平王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两份礼单重重地起拍到了翟氏面前。
“我这也是没法子,王府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人情往来,我……”翟氏说着说着便悲从中来,默默地抹起泪来。
翟氏这真的是真情实感,她不擅经营,但又贵为王妃,自己陪嫁的那些铺子里的收成都贴补进来了,依旧紧巴巴的。
永平王不管事儿,府里一百多张人口,都朝着她要吃要喝。
“那你还要强求什么呢?”永平王不解地问翟氏,“对夏氏好一点,换算成银子,不合算?”
翟氏:……有这么换算的么?
“再说了,我们现在也没穷到那地步,头几日我不是给了银子你了吗?”永平王又道。
“那些银子能用吗?家里还有这么些没娶没嫁的,娶了嫁了之后,下一辈儿又起来了。”翟氏叹了口气,“只要我还有口气在,不都在我肩上担着,那夏家给了一次两次,能给一辈子?”
再说了,你又给了多少银子?翟氏最想说的,在喉间滚了几下,又落了回去。
能给一辈子?这话让永平王陷入了深思,是啊,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夏家能给一辈子呢?
永平王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不过第二日便无师自通了。
得了永平王的准许,夏忱忱便真的没有去请安,第二日一早吃了早膳就出门了。
站在永平王府门口,夏忱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这外面的空气都要好闻许多。
买东西其实是个幌子,昨日夜里夏忱忱又仔细看了一遍自己究竟有哪些铺子,发现根本就不需要买,直接去铺子里拿就行了。
趁着这个机会,夏忱忱打算把自己的铺子走一遍,能走几家就走几家。
下次出来,再约掌柜的们要见一面。
只是夏忱忱怎么也没想到,刚到银楼就碰到了安思颜。
安思颜是跟着娘家姐妹约好了,过来银楼看首饰的。
要办喜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