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似陷入了泥淖之中,寻不到出路,中了魔障一般;又似数十年没有想通过的事情,在一瞬间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我立在窗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个脑子全是发胀发昏。只觉得这一重重的恩、一重重的义、一重重的恨、一重重的债,全都被套上了一重重的爱。滑天下之大稽,却有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门外突的一阵大乱,有人在咆哮,有人在劝阻,有人在抽泣,有人在叫:“庄太太在哪里,快点去请庄太太。”我再顾不得骆清珏,也顾不得她话中的深意,只反身推门冲了出去。
眼前一片惨白,每个人都不敢直视我。我心中苦水涩水酸水一窝蜂的冒了上来,眼前金星直冒,颤抖着用手扶住墙,不让自己昏倒过去。
傅院长在我面前立定,无限哀戚的对我说,“抱歉,庄太太,我们已经尽力了。庄小姐颅内压力太大,我们没有办法控制。”
我听见自己问:“还有多长时间?”
“不一定,可能几个小时,也可能几分钟。到她脑压超过临界点,就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