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应声大开。
门外似站着几个人,她视线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瞧着人影子,她摇摇头,拖着虚弱的身子朝前方艰难移动。
刚才不留余力的奔跑,一旦停下来,两腿软的打颤,每走一步都是磨人般的煎熬。
奇怪的,她依稀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糖糖。”
很亲切,又很熟悉的声音。
她停了一秒,连回头看的力气都无,眼前一黑,身子不可控的朝后仰。
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秒,她被人稳稳接住,大力的圈在怀里。
电梯内的男男女女目瞪口呆,不过眨眼功夫,刚还云淡风轻的同他们谈论音乐作品的男人,竟在电梯关闭的前一刻冲了出去,接住门外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姑娘。
几人里率先走出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见男人焦急的一遍遍唤那人的名字。
“leo。”
她轻声喊他,男人似没听见,注意力被他怀里的女人全数吸走。
另外几人也跟着出了电梯,围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她晕倒了吗?”
“脸红成这样,好像病的挺严重”
这时,一个身形壮硕的欧美男人好心提议,“把她交给我吧,飞机不能延误,我保证安全送她去医院。”
而一身职业装的女人微微弯腰,柔声提醒他,“飞机快要起飞了,这次意大利的演奏会你准备了整整一年,要是错过了”
话到此戛然而止。
男人直接将怀里的人拦腰抱起,径直往前走,沉默着一言不发。
那女人三两步追上去,“leo你…”
“取消吧。”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凌北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演奏会,取消。”
“你疯了?”
回答她的是男人干净修长的背影。
她伫立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病床上的小人睡得极不安稳。
她似被可怕的噩梦纠缠着,干涸的小嘴微张,呢喃细语的吐着梦话,“骗子大骗子”
光洁的额头不断冒出绵密的细汗,守了她一整夜的男人毫无睡意,温柔的给她擦拭干净。
他坐在床边,爱怜的眼神紧锁着她脸,盯着她乖顺的睡颜,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
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入睡了。
离开她时,她也不过是少女的年纪,懵懂天真的让人疼爱。
他拉起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握在掌心细细的揉。
软若无骨,似小孩子肉乎乎的小爪。
凌北的视线缓缓看向窗外,蒙蒙亮的天,浓密的云层里渗出微黄的亮光。
他忽的想起了当初带她去山顶看日出的场景。
她乖乖跟在他身后,小爪子跃跃欲试,却羞涩的不敢真的牵住,最后还是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小丫头害羞的不敢看他,脸却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其实于他而言,不管是十年前,还是今天,她依旧是他心中完美纯净的小天使。
而错过的那些年,他既来晚了,便也甘愿受罚。
如果她还愿再回头多看他一眼,他愿意用余生来为此赎罪。
翌日。
明亮的晨光骤散,屋外忽的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玻璃。
床上的小人被刺耳的敲击声吵醒,混乱的视线对着花白的天花板慢慢聚焦。
热燥的身子出了身大汗,人虽疲乏,但也比之前要好过不少。
等她完全晃过神,下意识挪动手脚时,却意外发现小手被温烫的大掌紧握着,似怕她逃跑般,捏的她手指生疼。
“唔”
喉音散了,细声叮咛。
男人原本枕着手臂在床边假寐,她一动,他便醒了,眼眸清亮,如少年般纯净无暇。
“醒了?”
他嗓音略沙,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还有哪里难受吗?”
四目相对,慕糖眸色呆滞的看着他,眼底一时间晃过无数复杂的情绪,他好听的嗓音还环绕在耳边。
有那么一刻,她坚信自己仍身处于梦中。
又或许,她穿越回了雾山。
如同以前一样,他会在每天清晨准时出现在她房间,在她睁眼的那一刻,他朝她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糖糖,睡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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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其他了,大家的心情喵能理解,喵也很无奈,用了好多办法,能登上来实属万幸。)
(原本有的,被我吃了,白月光重逢的对手戏写的怪怪的,所以渣喵决定重写。)
(说实在的,断更这么久,喵以为没几个人看了,结果发现大家还是很有激情,真心谢谢坚持在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