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机灵的人,此时脑子懵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忙向于心然求救。
于心然自身难保哪里还管得了她!
“头饰摘下滚出去。”素来温和的皇帝眉宇之间尽是厌恶,摄人心魄的容颜叫人再不敢直视。
于安然不敢耽搁片刻,迅速摘下身上这套强要过来的粉碧玺首饰,行了一礼慌不择路地奔下楼,楼梯间脚步仓促,从前她只知皇帝权势滔天,今日倒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能轻易左右人生死的君王,一言一语都叫人心慌。
嫡妹倒是溜得快,于心然无处可躲,立在桌边静若寒蝉。
脚边忽然有了动静,她往边上挪开几步。皇帝拾起她落在地上的纨扇,执着扇面递到她面前,狭长幽深的双眸直直看向她。
袖下的手不敢去接,一双眸子警惕地打量着皇帝神情。忽然想起他说过的句话,他说他没什么耐心,这样拖着不是法子。
于心然只能伸出手握住扇柄。心中忽然有个了荒诞的想法,他不会翻窗出去躲在露台,将自己与嫡妹的话听了个遍吧?!
她的神情皆入了他的眼,皇帝捏着扇面不肯放。他以为除去初次那夜,两年间其他无数缠绵的夜里,他的贵妃与他一样,是快活不尽的。
“贵妃一直以来痛苦不堪么?”
真全听了去,于心然眼神躲闪着,暗自叫糟,那些大不敬的话冒犯君王,若真追究起来她这条小命还保得住吗?
“极力忍耐?”
“臣妾、”她曲了膝要跪,却被皇帝扶住了手臂不许她跪。
以为皇帝会盛怒离开,他却神色照常的传人送热水。她也如往常一般伺候他沐浴,只是两人之间再也无话。
自己似乎总惹他生气。
夜深山幽,终于收拾妥当熄灯上塌。皇帝素了半个月,不可能就此放过她,伸手揽她到身下,继续方才的事。
褪尽衣衫,皇帝一双眸子望着于心然如羊脂玉般的雪白,双手捏在她腰侧,“朕找找青紫在何处?”
于心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伸了手臂要去攀他的肩,一双手柔荑顿时被钳制住压在了头顶。
笼罩在上方的男人比从前更用心,一寸一寸吻着她,极尽温柔缠、绵,她不自觉地轻哼。大概他气消了吧于心然如此想着也多几分配合。
足足小半个时辰他轻吻遍[自己想象,不可言说],纱裙堆砌于腰间,皇帝撩人的手段那称得上一个了得,待绸面褥子上早湿润不堪,他却停下迟迟不再继续,只近距离地凝视着她,欣赏着她脸上迷蒙沉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