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与他交好的大臣们,闻到这股气味,也不禁掩鼻后退了几步,眼底嫌弃之色尽显。
江昭荣:“……”
他双唇紧抿,胸腔里翻腾倒海,肩膀也不住地颤抖。
客栈内本就不便洗漱,他虽然撑着洗了洗,换了身衣服,但这气味还是无法消散。
江昭荣看到同僚们投来的异样、嫌弃的眼神,脸色再也控制不住。
皇帝拉着江稚鱼嘘寒问暖了一番,终于开口:“好了,你们同朕回御书房,将锦州之事尽数到来,不可有遗漏,至于江相……”
皇帝侧目看他,轻咳了一声:“江相还是先回去整理一下仪容,再入宫中面圣吧。”
江昭荣咬牙切齿,称了声是。
皇帝当着众人的面说的这一句话,无异于当众给了江昭荣一巴掌一般。
羞辱,这是莫大的羞辱!
江昭荣气得脸红脖子粗,从前强撑起的仪态此刻荡然无存。
【破防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幸好还是冬天,这要是夏天,我都不敢想他能臭到什么地步。】
皇帝轻笑一声。
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一月以来,没有稚鱼,他总觉得身边缺了些什么,就好像盲人失去了拐杖一般,做事总觉得没那般得心应手了。
皇帝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懒了,有稚鱼的心声助阵,自己连脑子都不动了。
这样不好。
皇帝又叹又笑,众大臣神色各异,江稚鱼也疑惑地看着他。
【咋得了这是?】
【阅读理解不理解,完读有型我不行。】
【看不懂啊看不懂。】
皇帝:“……”
“行了,高少卿一同去御书房,其他人,便各司其职去吧。”
皇帝摆摆手,众大臣纷纷行礼。
……
御书房内,皇帝慢慢割下茶盏,看着吃着点心的江稚鱼,声音沉静。
“对了,朕听说,朕的玉佩,你送给许耀文了?”
御书房内空气安静下来,福平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高鸿嘴角轻勾起一抹冷笑。
御赐之物,圣上是赏识你,才赏赐给你,可你仗着这份赏识,如此肆无忌惮……
他倒是要看看,这江稚鱼要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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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心弦绷紧时,江稚鱼却像是没感应到这紧张的气氛一般,十分随意道:“对啊,圣上既然送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了,自当由我处置。”
“嘶”,
她这话一出,屋内其余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高鸿更是愣愣地看着她。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
圣上送出的东西,那可是御赐之物!损坏便是死罪了,更遑论转送他人!
还有她这理直气壮的口气,便是打死高鸿,他也不敢这么同皇帝说话。
高鸿惊讶过后,心中反而轻松了起来。
这般仗着皇帝宠爱便无法无天的蠢物,哪里像是传言中那般聪慧?
由此可知,传言毕竟是传言,不可尽信啊!
高鸿脸上的笑意渐深,眼中的轻蔑与不屑,也愈加明显。
他抬眼看了下皇帝的脸色,见他满是惊讶,似乎隐有愤怒,心下便更加放松了些。
这江稚鱼刚回来,只怕便要受一顿处罚了吧。
念其刚立了功,皇帝不会大诫,也定会小惩,之后对她,也定不会如之前那般器重。
如此,也算是为他狱中的爱女报仇了!
皇帝也被江稚鱼的话惊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对,说得没错,既然送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了,如何处置,自然也是你说了算。”
高鸿:“!!!”
他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猛地抬头看向皇帝,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皇帝不仅没罚她,还顺着她?!
他惊讶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明显,皇帝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冷言出声:“高少卿,你不是说锦州之事另有隐情吗?如今人都回来了,便当面对峙吧。”
江稚鱼:“……”
【怎么有几分莫名熟悉的感觉?】
【想起来了,那个韩什么来着的,是不是也搞了这么一出?】
提起韩宜之,皇帝挪开了眼神。
高鸿上前一步,跪在正中央:“圣上,臣要上奏,刘知节死因蹊跷,据在场之人的证言,江侍书不知是用了什么武器,只听一声声响,刘知节便丧了命,实在蹊跷。”
【?】
“在场之人皆可作证,江侍书用的武器,他们无一人识得,请江侍书将此武器拿出来,让在场之人辨认一番,若是江侍书不肯,臣有理由认为,江侍书私下里,偷偷制作武器,意图不明啊圣上。”
高鸿目光灼热,眼神肯定地仿佛已经定了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