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朵拉:“……”
其他侍卫们:“……”
围观群众们:“……”
虽然但是,你身边那个便是神医了,论医术,谁能比得上她啊?
还用请别的大夫吗?
但没人敢提出质疑,应了声是便匆忙离去。
贺言庭站在江稚鱼旁边,低声道:“她方才不止想推你出去,还……”
“我知道,”江稚鱼淡淡道:“她手里有毒针。”
贺言庭:“……”
他眼中流露出了几分不解。
她怎么知道的?
按方才刚刚那个速度和角度,再加上图朵拉的刻意遮掩,除非毒针已经刺到了江稚鱼,否则她根本不可能看见的。
这么一想,贺言庭的眼神顿时紧张起来,仔细打量着江稚鱼。
江稚鱼叹了口气,伸手转了一下他的身子,指着血泊中闪着寒光的东西:“都掉出来了,我要是还看不见,岂不是又蠢又瞎?”
贺言庭的眼神定在她的手指上。
指尖粉嫩,手指上还套着一个玛瑙戒,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晃眼。
贺言庭眼底顿生晦暗。
江稚鱼并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见他看过去,便收回了手。
“几年未见,言庭都长得这般大了,本王记得走之前,你还是个没本王腿长的小豆丁呢。”
一道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贺言庭和江稚鱼抬眼看去,便见一锦衣华服,颌下留着微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虽是笑着,眼神中却透着几分阴冷。
正是刚进京回来的誉王。
他虽是皇帝的胞弟,可光从外表上看,却是比皇帝还要大上一些。
在他身后,还有刚刚贺言庭吩咐的,让他们把马带去大理寺的两个侍卫。
贺言庭鞠躬抱拳:“臣见过誉王。”
誉王上前一步,亲自扶起他:“你我之间,何必多礼,”他眼神看向一旁的江稚鱼,江稚鱼打了个哈欠,既不看他,也不行礼。
誉王眼神微冷:“想必这位,便是皇兄最近十分器重的江大人了吧。”
他说江大人的时候加重了语气,任谁也能听出他的不满。
江稚鱼略微颌首。
都点到这个份上了,江稚鱼还不像他行礼,誉王几乎被气笑了,冰冷的眉峰冷冽地弯起:“怎么,本王这个王爷,当不起江大人行礼?”
“还是,江大人连一句话,都不屑与本王说?”
他说到最后,语气转冷,杀气弥漫。
贺言庭微眯起眼,江稚鱼退后几步,才道:“王爷既然知道,又何必说出来呢,说出来你多尴尬呀。”
“难道没有听过,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不刨根问底,才能保留一丝体面吗?”
此话说完,江稚鱼先舔了舔唇畔。
【算起来,我现在好像还未成年。】
【罢了,不重要,心理年龄成年了就行。】
贺言庭:“……”
誉王紧紧盯着她,目光冷如寒冰:“当真是伶牙俐齿,莫要以为皇兄现在器重你,你便目中无人了。”
江稚鱼又退后了几步,掩住了鼻,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莫要说话了,嘴里的腥味还没掩住呢。”
誉王:“!!!”
贺言庭:“!!!”
他就说,怎么总觉得有一股怪味在自己鼻尖萦绕。
偷鸡不成蚀把米
誉王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色厉内荏道:“胡言乱语什么!什么腥味!哪里有腥味!”
他急切的语气没有半分说服力,反而惹来了更多怀疑的目光,誉王暗暗咬牙,恶意的眼神紧盯着江稚鱼。
贺言庭侧身后退了几步挡住他的视线,转移话题:“王爷这是……”
誉王并不理他,这个视线看不到江稚鱼,他便往旁边挪了一步,继续死盯着她。
贺言庭:“……”
【他急了他急了。】
【西北之地的环境本就不如盛京,纵使他每天吃的是珍馐美味,却也比不过盛京。】
【他每天都想着回来,忧思过重,再加上好色,又不加节制,几年间就靠补药,若不是太医下了最后通牒,只怕早就死在别人身上了。】
【可偏偏这人还不服老,尽想着一些歪门邪道的法子,想要重返青春。】
贺言庭:“……”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喝狗奶,甚至用其敷脸,见没什么作用,便又喝牛奶、猪奶,几乎把所有动物的奶试了个遍,见没什么作用,又把注意打到了人奶身上。】
【那边养了十几个乳娘,供他喝奶,他自觉有了点作用,但不多,最后又听一江湖道士,说女子经血效果更好,便又改养妙龄女子在府上,喝其经血。】
【yue】
江稚鱼心中干呕几声,一眼也不往那边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