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殿下他中了毒,被抬进了宫里,瓦剌那边趁机攻城,又生生打了回去!”
萧青梧:“!!!”
两道震撼的消息传进她耳中,萧青梧一时间都恍惚起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却又听到了三侍郎在院外的呵斥声:“青天白日的,关着门做什么?!”
自那日负荆请罪后,三侍郎何曾在自己院中大声说过话?
萧青梧心中咯噔一声,疯狂思索着对策。
片刻后,她拍拍侍女,让其去开门,自己手忙脚乱往床褥下放了什么东西,又坐回椅上。
三侍郎迈步进来,看见坐在窗边,对他盈盈一笑的萧青梧,心口的郁结之气忽然就散了大半。
每个人对漂亮的人都是宽容的。
再想起昨夜的软玉温香。
三侍郎语气也不自觉柔和了下来:“关着门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萧青梧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慌张地瞟着床榻,道:“无碍。”
三侍郎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下有些疑惑,边说着关心的话,便往床榻的方向移动。
他离床边越近,萧青梧的神情便越发紧张。
这床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三侍郎想着,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故意道:“夫人可曾听说了,你的兄长从战场回来了。”
萧青梧装作一脸惊讶。
三侍郎停在床边站定,“听说中了毒,索性不危及性命。”
萧青梧眼中满是担忧。
见她确实不像早就知道的样子,三侍郎收回了眼神,随后突然抬手,将床褥掀开。
萧青梧阻拦不及,满眼惊讶,但在惊讶深处,眼底却漫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成了!
三侍郎看着床褥下的东西,神情微怔,略转过头看着萧青梧:“这是什么?”
只见床褥下,赫然是针线和绣到一半的锦袍。
萧青梧脸上浮出了几分红晕:“……没、没什么。”
屋外一侍女适时出声:“回驸马,这是公主亲手给您缝制的衣服,都缝了五六日了。”
为他缝制的?
三侍郎足足愣了好几秒,才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青梧。
似是被他看得害羞,萧青梧垂下了头。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蠢货。
这才不是为他缝的,是为自己的兄长缝的。
不过眼下,倒是能蒙混一下。
三侍郎唇角勾起,满眼喜悦。
萧青梧亲自为他缝衣,公主亲自为自己缝衣!
还是个大婚之夜意图谋杀自己的公主!
难以言喻的征服感充斥在三侍郎心中,他拿起锦袍爱不释手地摸了几下。
“何必这般费心,绣娘多的是,你作何要亲自动手。”
知道他在说一些场面话,萧青梧笑道:“烦心什么呢,为你做,是我心甘情愿的。”
三侍郎笑着将她拥入怀里,侍女见状将房门轻轻合上,退了下去。
三侍郎将她领口的衣服拉低一些,头也埋在她颈侧。
萧青梧略微往后退了退,趁机提出要求:“兄长中了毒,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能不去探望,明日我想进宫一趟。”
三侍郎不疑有他。
从前他便知道他们兄妹关系好,提出这种要求,也是合理。
“明日宫宴,五皇子他定会出席的。”
萧青梧微怔了一下,才恍然想起来。
你说啥都对
前线战事的失利,并没有影响天启人过年的心情。
今年的宫宴甚至比以往还要豪华一些。
沉甸甸的金子银子,全部变成了金丝楠木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摆设着碗筷,熠熠生辉。
乐师奏乐,舞姬们翩翩起舞,文武百官陆陆续续进入场地,身着朝服,威仪严整。
外国使节们都穿着自己国家的盛装,礼貌拱手。
皇帝携着皇后缓步前来,坐于高位,背后是雕龙砌凤的屏风,云雾缭绕。
大臣们根据品阶高低先后落座。
只有江稚鱼和贺言庭不同,皇帝命人在太子旁边,单独为他们准备了席位。
虽是分开的,但因着并排,一眼看过去,便好像是一个三人桌。
江稚鱼坐在中间,轻呵了一声:
【好一道人群中靓丽的风景线。】
能听到心声的几人:“……”
宫宴这般隆重的场合,太后自然也会到场,她来得比皇帝要早,宋时微站在她旁边伺候着。
这是宋时微头一次在这么前的位置,但却是扮演宫女的角色。
她一边给太后布菜,一边盯着江稚鱼的背影暗自咬牙。
誉王坐于皇帝下首,虽身上已无异味,但众人还是不禁坐远了些。
据传当日刺客袭来时,誉王在树林中闪躲着,却掉落在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