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必须尽快查明这个江姓小子的真实身份和意图,才能做出应对之策。
“云崖,你去查查宫里最近是否有皇子公主出宫,再给我查一查有多少同名同姓叫江梓双的人,还有,找一幅三公主江梓双的画像给我。”
娄缙在淮南地界手眼通天惯了,对于京城动向的把控却不是很准确,他琢磨着,若有机会去京城,还是要在京城好好布局一番。
天色渐晚,龙舟赛渐渐接近尾声。
代替衡家管理马场的新晋官员霹骞带领的队伍获得了第一名,淮南王府的龙舟队获得第二名,庐家和豫家的并列第三。
各个队伍将龙舟拖回岸边、收起划桨,各家公子小姐们陆陆续续上了马车返程。
……
回到淮南王府,府上准备好了饭菜,淮南王已经在前厅坐着了,等娄缙和娄钧同去前厅用饭的时候,注意到江梓双竟是已经坐在饭桌旁了,她正与淮南王谈笑风生,气氛似乎颇为融洽。
淮南王指了指对面坐着的人,对着娄缙和娄钧笑道:“回来了?快过来,这是三公主梓双。”
娄缙当场愣住了,他竟然一直在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他猛地转头看向穗岁,看到她并不惊讶,一副淡然的模样,更是气的牙痒痒,眼神里满是责备,好啊,连她都知道了,却将自己蒙在鼓里!
娄钧上前一步,扯了扯娄缙的袖子:“参见三公主。”
娄缙收回看向穗岁的目光,刚准备行礼问安,江梓双却是摆摆手:“我就是出来溜达溜达,若不是王爷邀请,我也是不打算来叨扰的。”
淮南王点点头:“快坐吧,一起吃饭,公主在这里逗留一两日,你们二人可要尽地主之谊。”
二人齐声回答:“是,父王。”
吃过饭离开前厅,娄缙将穗岁叫进了寝殿。
“你是何时知道江梓双就是三公主的?”
穗岁:“奴婢也是刚刚得知。”
娄缙冷哼了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穗岁:“骗人!你在饭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回想起那时的情形,穗岁定是已经知道了她的女儿身,才没有因为偶然的触碰而感到羞恼,更没有在之后的接触中,刻意和她拉开距离。
穗岁低垂着头:“既然世子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问奴婢。”
“你……”
娄缙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忽而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五彩绳。
“哼,你自己知道要戴五彩绳驱邪避灾,怎么就不知道给我做一条呢?”
“把你手上戴着的给我!”
穗岁心里一紧,握住了那五彩绳,很是舍不得,慢吞吞地朝着娄缙的床边走过去。
娄缙见她这副样子,心中更加烦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罢了罢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一个手绳,好像我要了你的命似的。”
穗岁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奴婢,这就回去给世子做一条。”
娄缙一挥手:“今天已经过去了,端午的节日也算过了,还戴这东西做什么?不必做了!”
穗岁应了一声,立在一旁。
“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看见你就烦,滚出去吧!”
可是在等人?
穗岁心中一颤,不敢再多停留,低垂着脑袋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她的背影在门口消失,留下了娄缙一人独自坐在床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回到偏殿后,穗岁收拾着房中的东西,侍弄花草。
……
另一边,松风院内,江梓双和娄钧坐在书房里,边吃点心边谈论事情。
江梓双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打开后铺在桌面上,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这是大皇兄日常起居的记录,他的药吃完了,我也是借着这次游历的由头,特意过来寻你。”
“正好淮南王邀请我过来,倒是省的我再找地方约你见面了。”
娄钧闻言,放下手中的点心,全神贯注地查看起那张纸上的记录。
他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着,生怕遗漏了任何重要的信息。看了两遍过后,他确认无误,便将纸张拿起,扔到火盆里烧成了灰烬。
“我这一两日会将新的药丸配好,在你回去之前给你,你带回去,让大皇子继续吃,用不了多少时日,药效便会显现了。”
多年来暗中所谋之事,也会渐渐浮出水面。
江梓双点点头:“我大皇兄的病多亏了你,也就你开的药我能放心给他吃。宫里的那些御医,都是靠不住的。”
“二皇子最近有什么动作?”
江梓双轻叹一声,神色凝重:“父皇身子最近不大好,让二皇子代理朝政,我大皇兄辅政。”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和无奈:“二皇子趁机给他生母皇贵妃的母族谋私,将朝堂上意见不合的大臣一个一个地清出了朝堂,我大皇兄对此事也颇为头疼,我出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