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说: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国家,那样的话,不会有任何事情烦恼你。
那样的话,说实在的让我很心动,有时真的想抛弃掉一切,就这么算了,让自己去飞,让自己去逃避。可如果我逃走了,那么翩凤怎么办?更何况,普天之下,要逃要躲又怎么能逃脱得出父亲和逆府的掌握?
我知道,辟邪是真的喜欢我的,他是父亲儿子中唯一不重视权势,只是单纯的想让他自己活得更好更快乐的人,他是自私的。只可惜,他是父亲的儿子,无论血缘还是别的,只要牵扯上父亲,我都会打心底作呕。
父亲给我的阴影,太巨大了,让我在夜里的噩梦中都无法逃避。
“飞凰?”担心的询问将我从茫然中惊醒。“你到底怎么了?”他单膝跪在我身前,仰头看着我,双眼里是赤裸裸的担忧,只给予我的担忧。
有那么一刹那,我有点沉迷,几乎想要真的忘却掉所有,想要伪装成自己真的是值得他担心的那个人。可我不能……
又一滴泪滑落,看着他双瞳中的焦虑,我一笑,竟然有些温和了,“没事,只是紧张罢了。”自他温热的掌中抽出双手,空气里的寒让我战栗了一下,继续解着自己的衣扣。
他安静的看着我的举动,看着我解开前襟,敞露出里面丝绸的月牙色肚兜,眸色微沉,双手捏成了拳放置在我身子的两侧,“我想要你,想要得都疯了,可飞凰,不是这样的。”他低哑了嗓子,抬眼搜索着我的泪眼,“你在哭,飞凰,你哭着要我占有你,这样的你,让我如此的心痛。”
朦胧中看着他刚毅的面容,为他的话语,心的疼奇迹的稍微被安抚了许多,他是真的心怜我吗?这样的我,他真的会接受,会无条件的喜爱么?
“男女之间的情事要的是心灵结合,飞凰,你的心不接纳我,我无法碰你的身体。”他几乎是痛苦了,浓眉紧紧的锁着的凝视着我,“别给我如此为难的命令,即使你知道为了你,我会做出任何让你展颜的事情。”
眨一下眼,让那悬挂的珠泪抖落长睫,我静静的瞧着他,伸手抚摸上他的脸,温暖的,是除了翩凤以外唯一温暖的事物。轻轻的,我道:“这世间,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弯唇苦涩的一笑,“我很想快乐起来,可我不能。”
他紧闭上双眼,下颌抽动。
试探着张开双手,环抱住他的头,环抱住除了翩凤以外的唯一的温暖,让他去聆听我加快的心跳,“我很紧张,你听到了么?”
强健的双臂犹豫了很久才揽住了我纤细的腰身。
将脸偎依上他的发顶,轻声道:“我很抱歉,将你扯下这一滩浑水。”
他闷哼一声,忽然一把抱起我,让躺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温柔的的吻落在我的额上鼻梁上,眼皮上,脸颊上,嘴唇上,点点滴滴都透露着无比的疼惜,温热的大掌在我身上移动,轻柔的似乎在安抚着我又似乎在挑逗着我。
合着双眼,我不愿意睁开,任由他将我的衣服褪尽,任由他灼热发烫的身躯赤裸着与我相贴,只是在他触及了女性最幽密的一点时,我咬紧了牙,绷紧了身。
安静的空间里是他怜惜而无奈的叹息。
他将我转过身去,亲吻我的背,反复沿着我的脊椎上下吻着,掌心仿佛带着火焰,耐心的抚摩着我的身躯,直到我终于不那么排斥,才低声在我耳边呢喃着情话的时候,进入了我。
那样巨大的坚硬密密的深深的镶嵌入我的体内,让我不习惯的喊出了声。
被下了药的初夜,除了反感,我已不记得细节,现下的肢体纠缠深刻得让我难以再思考其他的问题。
他的身体是滚烫的,我的身体也在发热,他的身体带着汗水,我的肌肤也是湿润的,两具躯体紧密的贴在一起,仿佛是天经地义般的那样自然,仿佛我的身体就应该由他来抚慰。
咬住下唇,我用额头顶着枕头,费力的喘息着,努力去习惯那庞大的异物。
他呼吸浑浊,大手忽然强悍的分开我不自觉握成了拳头的双手,十指交扣,不留任何一丝缝隙,不让我再有任何逃避的开始了男性本能野蛮的抽动。
每一次,都重重的摩擦,用力的顶入。
每一次,他都在低吟着我的名字。
每一次,他都在用着那强力的动作和强健的体魄宣告对我的占有。
每一次,每一次。
而我只能在他身下,背对着他,将我的脸藏起来,将的心藏起来。可我无法掩饰身体的反应,我想逃走的扭动却像在迎合他的冲撞,我想反抗的收缩更像是在欢迎他愈加的蛮横。
于是,他放肆的咆哮,失去控制的狂野撞击。
而我,剧烈颤抖的无从躲避的只能接受,再接受。当身体的快感忠实的传入思维中,心再次抽痛了,原来,床第之事我并非想象中的那般排斥,原来,与翩凤事后的那样自责不过是无病呻吟。
听听我的嘤咛娇哼,多讽刺。
我不过也是个自以为是的淫荡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