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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凌剑尖(1 / 2)

谢虞晚觉得宋厌瑾再这样变态下去实在是前景堪忧。

他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她记忆里的他可是高岭之花的性冷淡,就是上一次跟她做时也分明是一副兴致了了的模样,系统下的情咒真有这么猛?

谢虞晚次日一早便逃之夭夭,不料才刚下楼,就正好碰见了纪渝,他背着剑,看到谢虞晚时微愕,随即笑着同她打招呼:

“谢师姐,今日怎生起这般早?”

若是平日里,谢虞晚定要调侃他一番,可今日她实在是做贼心虚,于是第一反应是转移话题:“你这是要出门练剑?”

所幸纪渝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点头,神情里颇有几分落寞:“我想努力一点,不能总是让师姐保护我。”

谢虞晚挠挠鼻尖,其实她没觉得自己保护了他什么,不过这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她想了想,劝慰他道:

“赵府怨魂极汹,你能同它们缠斗,已是非凡,”她漾开笑眼,倏而瑾晚剑动,落入少女纤纤指间,“今日既得空,师弟不如同我较量一番,且让师姐看看你这些日子的进步。”

两人于是在客栈旁寻了处阔阔空地,只见纪渝冲谢虞晚拱拱手,谢虞晚抱着剑,柳眉往上一挑,示意他出手。

既只是测他实力,谢虞晚自是不打算让瑾晚剑出鞘,只不过纪渝不愧是原书男主,他的悟性高出了她的意外,距上次点拔他过去还不足一月,他这回竟能同她来回近叁十招,天资完全可以说是异禀了。

最后瑾晚剑一横,未出鞘的剑抵住了纪渝的喉咙,如此胜败已分,纪渝埋下头,谢虞晚收剑时听到少年闷闷的道谢:

“多谢师姐。”

谢虞晚以为他在为败局怏怏,是以出声夸赞道:“你资质很好,天生就是块学剑的料子。”

纪渝有些赧然地抓抓脑袋,抬起睫飞快瞥她一眼,这一眼里有太多的欲言又止,谢虞晚终于注意到他的踌躇,于是问:“怎么了?”

纪渝咽了咽,决然的动作里会有些视死如归:“对了师姐,还有这个……”

谢虞晚接来一看,发现那竟是一支簪,碧玉的簪头翘着一双栩栩如生的飞雁,谢虞晚了然,自然而然地接:

“这可是送给宋厌瑾的?小事,我帮你交给他。”

纪渝却愣了愣:“师姐,这个是送给你的。”

谢虞晚闻言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手里的发簪霎时就如同烫手山芋,而让她更无以适从的还在后头,只见纪渝垂下眼睫,极轻地说: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买这支簪子,我只是下意识觉着,这簪子天生就该配师姐。”

无功不受禄,况且他这话怎么听都怪怪的,谢虞晚蹙眉,刚准备拒绝,纪渝就再次出声恳求:“师姐于我有点拨剑术之恩,纪渝求师姐收下。”

谢虞晚平生最听不得一个“求”字,她看着纪渝怅然若失的神伤模样,推脱之词实在说不出口。

于是宋厌瑾找到谢虞晚时,恰好看到了少女上扬的笑颜。

少年红着脸将一支簪子珍重地放进少女白皙的手心,少女则巧笑嫣然,远远瞧着竟真般配得如同一对璧人,如果她前一晚不是在自己床上就好了。

宋厌瑾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他恨恨咬唇,祈归剑出鞘,以破竹之势直直刺向纪渝的心口。

所幸谢虞晚及时发觉潜伏的剑气,在关键时刻推开纪渝,祈归剑擦着她的头发而过,割下了她的一绺乌发。

宋厌瑾慢慢走过来,没有管地上的祈归剑,他居高临下地睨着纪渝,毫不留情道:“叁寸之内,未识剑意,此乃剑修大忌。若你谢师姐修剑多年仍这般愚笨,早就在霄厄剑宗的内门待不下去了。”

明里暗里都在嘲讽纪渝在霄厄剑宗里只是个外门弟子,甚至还指桑骂槐内涵了谢虞晚,只是谢虞晚被他阴阳怪气惯了,纪渝却不然,少年气盛,纪渝当即抬起眸,眼睛里溢满不服气:

“纪渝感激师姐教诲,”他话锋一转,拾起祈归剑递给宋厌瑾,“不过师姐,还望赐教。”

宋厌瑾迟疑了一会,随即才接下剑,却收了鞘,这便是和谢虞晚一样,以剑柄迎纪渝的剑势。

谢虞晚一开始没有读懂他的这份踟蹰,直到宋厌瑾运气抵住纪渝的剑光时,他的唇角倏而扯下一行猩红的血痕,谢虞晚这才猛地记起,他那日在赵府受的伤分明还没好,怎能应下纪渝的战书?

她忙再驭瑾晚剑,撑开烈烈剑芒,这才隔开刀剑相向的两人,可这也是她第一次撑出如此灼目的剑芒,耀得谢虞晚自己一时都没能睁开眼。

等到凌凌剑光散尽,映入眼帘的一幕是未出鞘的祈归剑抵在纪渝的胸膛处,而纪渝的剑尖则刺进了宋厌瑾的肩膀里,猩色迅速在他的肩头漫开一大片,鲜红的血一滴滴顺着雪亮的剑锋往下坠,在纪渝的心口坠开骇然的涟漪。

他大愕,颤颤巍巍地拔出剑,宋厌瑾闷哼一声,抬指捂住肩头的伤口,长睫轻眨:“纪师弟,我修剑的资历比你久,输给我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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