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店门口招工嘛!
若是有意的,自己不就来了吗!
这在后世,可常见了!
她是属于灯下黑,又忙得一叶障目,把这么简单的招数都给忘了。
显金笑着道谢,“……您这法子真好!”转身送了一碟白玉糕,“您昨儿个好似也来过?”
温婉姑娘抿唇笑,“是,您这儿茶好纸好,前日我也在。”
真自在呀!
显金笑起来,“我就记得您这两日惯坐在内院井边喝茶的——您若明日还来,我提前给您把这个位子留着。”显金转头嘱咐锁儿,“把井边的瑞雪桌给……”
显金卡壳,略微迟疑。
温婉姑娘笑道,“熊,我姓熊,能火熊。”
显金从善如流,“把这个位子,给熊姑娘留着。”
显金又朝熊姑娘颔首致笑,待走了两步方回头,只见这位熊姑娘正目光温和地注视忙得脚下飞尘的陈左娘。
……
乔宝珠说要去老宅吃饭,张妈脚趾拇都抓紧了,一个时辰舞出八菜一汤,吃得乔宝珠肚儿圆滚滚。
显金送乔宝珠出门,正好遇到迎面而来两个被光拉得老长的人影。
“哥哥!”
“二郎。”
乔宝珠与显金同时开口。
乔徽走得不急不缓,陈笺方脚下却快走两步,“……乔妹过来吃饭?”
问的是乔宝珠,人却离显金更近。
乔徽不落痕迹地看了眼挚友。
乔宝珠笑答,“……吃了花菇田鸡和发糕!”
陈笺方笑得温润如玉,“噢”了一声,便道,“三叔的第九吃与第十吃——他老人家知道你看他的书,可高兴吗?”
高兴。
咋不高兴。
一顿饭,这两快混成忘年之交了。
陈敷说,“……田鸡腿吧,还是得田里现抓的,吃起来嫩。”
乔宝珠捧,“那咱们明日就去田里抓。”
陈敷再道,“哪块田?”
乔宝珠答,“我看城郊种稻子的那几块田都不错。”
一老一少一合计,拍脑门定了田里抓田鸡之旅。
九月的天,毒辣辣。
显金不敢想象,一个恋爱脑带着一只花花去抓青蛙的画面。
就当他死
一老一少围绕赖疙宝展开的激烈讨论,超越美味的麻婆豆腐、辣豆豉卷饼、蛋花小葱糕,成为显金这顿饭最后的记忆。
哪来这么多赖疙宝!
她今晚做梦,梦里怕都是赖疙宝!
赖疙宝去死!
显金疲惫又麻木。
陈笺方瞥见显金的神色,偏眸抿唇笑,隐蔽地落在显金身上的眼神,像一片柔软丝滑的绸缎。
乔徽眸光一转,笑着招呼胖妹过来,又问显金,“《为政》的卷子写了没?”
话声截断了陈笺方丝绸般的目光。
说起作业,显金可不困了。
“没有!”显金迅速哀嚎一声,“看不懂,真的看不懂!山长几时回来啊?”
山长回来之时,便是死线之日。
与其说是死线,不如说是死期。
她不由好奇,进修后的导儿会用什么猎奇的语言,diss她脆弱的灵魂呢?
——真是期待呢!
显金仰天长啸。
“没说。”乔徽手一摊,“说是七八月回来,如今都九月了,一点儿信也没有,我倒是把卷子做了,明天让宝珠给你带过来看看?”
显金连连摆手,“别别别,恐怕看了你的卷子,满脑子都是你的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