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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心宽无比的哈哈大笑,一不小心就惊叫起来,“啊啊啊啊,吃到嘴巴里了,姥姥,有没有毒啊?”紧张兮兮的追上去。
奉姥姥和蔼的挽住外孙女,“莫慌,这是纯中药提取物,无毒无副作用。你看,风油精喝了还治晕车,清凉油吃了还能治肚子痛呢。”说完,鄙视的瞥了眼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跟着走的白墨川。
白墨川很理智的问道:“姥姥,您这个有生产日期、质量合格证和生产厂家吗?今儿大年29,我们还是以安全为主。”
奉姥姥大怒,折身并起双指呵斥道:“你这孽畜,是想尝尝俺老孙金箍棒的滋味吗?!”
白墨川不敌奉姥姥怒火,只能灰溜溜的把白莲给抄腰抱起往楼上跑。
奉姥姥在大厅哭喊:“师父、师父!”然后捉着奉姥爷的手着急道:“怎么办,二师兄,师父被大妖怪捉走了!”
奉姥爷:“……我这么英俊,多少也是白龙马吧?为什么要我当猪?”
奉姥姥坐入沙发,捞过遥控器换到国际电影频道,指着屏幕上金发蓝眸的硬汉007道:“瞧,那才是白龙马。”
奉姥爷:……
卷着妹妹回房间的大妖怪,啊,不,白墨川,认真的抬起妹妹的小绿脸观察上面糊着的厚厚绿油油黑乎乎的混合泥泞,还能看得出一些新鲜的草根茎叶!“这个不会是姥姥现捣出来的吧?!”见多识广如川哥都震惊了。
白莲笑嘻嘻的背着手抬着脑袋让哥哥端详,“是啊,姥姥房间的阳台种了好多草药,就是现摘现捣的啊,石臼和木杵就搁梳妆台上。”
太阳穴绷出一根青筋,他闭眼忍了几个呼吸,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冲下楼把奉姥姥训斥一顿,还是冲下楼把奉姥爷训斥一顿!可想了想,两位老人家他都动不得……恩,只能掏出手机,联系了奉家家庭医生,把情况描述一番,顺便询问了奉姥姥的中药研究到底有没有和医生通过气。
家庭医生也是个老中医,平日里笑呵呵的语气在电话里惊诧难掩,“啊?没有告诉我啊,这草药可不能乱用,讲究着呢,对了,都用了哪些?”
公放电话凑到小绿脸跟前,恨不得顶到她鼻子。
白莲傻笑两声,先乖乖问了好才道:“我不认识,都是姥姥采摘和捣鼓的。”
电话那头的老中医呵呵笑了几声,果断道:“那还是先洗掉吧,没吃、没进眼睛、没触及伤口吧?虽然说有毒的草药不会那么巧的遇见,可万一……”
白莲乖巧无比的在哥哥眼神示意下去洗脸,白墨川直接拿着电话下楼去找奉姥姥,奉姥姥非常不服气的以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往昔金牌律师的口才通过电话与老中医辩论,失败的原因是从楼上跑下来的白莲哭唧唧的,小脸红通通的浮肿了……
除夕夜的前夜的晚上9点半,奉家和白家俩女人顶着红肿的脸皮去了医院,看病的人一点也不因为过年减少,各种莫名其妙的食物中毒的、交通事故的、发烧感冒咳嗽呕吐的一大片,急诊叫到号的时候,都快11点了……
还好只是轻度过敏,吃药、擦药就好。一家三口在白墨川浑身散发的刺骨冷意下瑟瑟发抖,安静如鸡的从医院回到奉宅,连道晚安都没敢大声喧哗,各回各屋安寝。
洗漱完的白莲耷拉着小脑袋,萎靡的龟缩在自己被窝里嘤嘤嘤,一想起之前说好的哥哥抱抱睡因为胡闹而没有了,就委屈得不行,悲从中来,翻个身,抄过床头柜的厚重《刑法》,一脑袋撞了上去。
恰好推开门的白墨川注视着犯蠢的妹妹,第一次庆幸他和妹妹不能有孩子,否则万一继承了妹妹的傻,那就是悔恨一生啊!
额头抵着红色硬壳封面碾了两下,抬起来的时候,正中央挺完美的烙了个国徽。红脸小妖怪就这么顶着个圆圆国徽,吃惊的看着站在床边,弯腰瞧着她的哥哥,大眼里还湿漉漉的泛着泪,如果背上在p一座大山,估计直接可以去客串五行山下压了500年的猴子。
这不就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吗?
白墨川面无表情的直起身,下巴抬了抬。
红脸小猴子蓦然绽放出喜悦的笑容,嗷的抱着刑法滚了两圈,让哥哥脱掉睡袍,从容的掀被子上床,在他关灯躺下的时候,又转了一圈滚回来,笑嘻嘻的快乐得要命:“哥哥、哥哥真好~”
他叹气,捏起她怀里的刑法,随意反手搁到床下,再搂住扑入怀里的小东西,无奈道:“以后还敢和姥姥乱来吗?”
“不敢了。”她拱着在他怀里找舒服的位置,枕着他的胳膊,面对面的侧睡着,小手贴在他结实的胸口挠挠挠。
一向只穿睡裤睡觉的他低头瞧了瞧被子掩盖下的动静,思考着以后要不要改一下习惯,边下意识的就想凑过去亲她,在闻到一股诡异的苦凉臭味时,立刻定住脖子,不动声色的又移了回来。
她在黑暗中毫无觉察,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很快的又高兴起来,嘿嘿一笑,“哥哥,你说姥姥现在会不会正被姥爷批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