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睁开双眼,身旁空荡荡的,不安的景项树一股脑坐起。翻下了床,急忙之间差点被毯子绊了个狗吃屎。平衡自己后,慌张的找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在哪?」呼吸急促,景项树边问,差点没把厨柜也打开翻找一遍。
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丁杰敏一定只是回家了。
「对对他回家了。没有生我的气,没有离开我没有离开」他自言自语着,眼眶却红了起来。
马上找到了手机,拨打了他的号码,但直接转进了语音箱。再来发了短讯给丁杰敏,坐在书桌前盯着电脑萤幕,两手手指敲击着桌面几分鐘后,还是等不到回覆。
焦急的进入浴室胡乱冲了个澡,套上衣物后便夺门而出,寻找丁杰敏。
「我迫使他进入发情期,连个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就算他能反抗而并没有反抗,那也是因为他已经神智不清了」
「但是他说过他原谅我了」
「我不仅没带套,还不小心在他体内成结」
「他抱了我,说我是他的」
「我还咬了他,试图标记他,他痛得眼泪都飆出来了。我到底为什么一直伤害他?!!!」
「他有说他爱我」
「我这个禽兽!」
皱着眉头的景项树在前往丁杰敏家中时心理不断的与自我对话,咒骂,安慰,反覆一遍又一遍。
来到丁杰敏家前,同样的门,同样的黑夜,同样的阴暗灯窗。那一扇看了数百次的门,他就是鼓不起勇气来按铃。他知道,无人在家。景项树努力不往最坏的方向想,但此刻的丁家应该是灯火通明的。丁伯母总是会于这时在家煮晚餐。
头抵上门前,景项树认真地思考起丁家一家人都在书店的机率会是多少?会不会碰巧都刚好不在家?
然而,他清清楚楚了解他这几天来都做了什么。如果丁杰敏因清醒后记起他对他所做的事
心中恐惧着高中毕业时的场景又再次上演。丁杰敏因为他的伤害而选择离开他。一想到此,一颗心似乎垂直降落般,使得景项树呼吸困难,眼中的恐惧转化为泪滴。
「不会的」
「不要再这样对我」
「项树??丁母的声音由身后传出。
猛转过头,景项树瞧见丁母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
赶紧擦了擦佈满脸庞的泪水,尷尬的回应:「伯母好。」
「怎么啦项树,你怎么哭啦?是因为你姊姊说的那件事吗?现在解决了吗?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帮忙?」丁母关心的问道。
「姊姊?事?」景项树困惑的想了想,莫非?
「我们找不到小敏的那晚,有打到你父母家问人啊!你姊姊才告诉我们你出事了,小敏赶紧过去帮你的。」丁母解释道。
「喔!对,非常谢谢伯母,现在已经解决了。真是不好意思,请小敏来帮了我这么多天。」景项树礼貌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找小敏的话,他去了店里。我们店里,发生了火灾,他现在正和你丁伯父处理呢。」说完,丁母叹了口气。
「什么?!」景项树震惊的说。
「具体情况,我走的时候消防局有派专员来调查,还没调查完毕。我们的店面,虽然没有被烧损太多,可是因为灭火用了很多水,把我们大部分的书籍都泡水了。」丁母欲哭无泪的回答。
「我马上去看看,或许有地方我能帮的上忙!」景项树飞快的说。
「好孩子,那就先谢谢你啦。我这就回家做饭,你和他们忙完有空的话也来吃晚饭吧,别见外。」说完,丁母满意的笑了笑,告别了景项树。
一抹微笑在景项树的俊脸上舒展开。丁杰敏并未离弃他。只要他还愿看他一眼,景项树便为他做什么都愿意!迫不及待地来到丁家书店前,丁杰敏正和丁锦福互视着。
「小敏!」景项树激动的喊道。经过刚才的极悲,现在的极乐又将水气逼入了眼眶。
丁锦福见到他,转头便对丁杰敏说:「我就先回去了。你和他见完面就快回家吃饭!」
看了看景项树,继续说:「你要是有空的话,那也过来吃饭吧,别客气。」
朝景项树点了点头,丁锦福准备回家。
「谢谢伯父,伯父再见。」景项树礼貌的说道。
待丁锦福走远了。景项树才一拉,将丁杰敏猛力的拉入怀。
「项树,你怎么了?怎么一付快哭出来的模样?还有,你抱得太紧了,我都没法呼吸了!」丁杰敏说着,手中做做样子的推着景项树。
「我我现在太高兴了。我不久前打电话给你,你关机了,短讯也没回。就去了你家,又是一片黑暗。我还以为你又离开我了我好怕。」勉强完成句子,景项树哽咽的道出心里的恐惧。
心疼不已,丁杰敏拉下景项树的脸,轻轻的给了他个吻,柔声说:「我怎么会离开你?都说了我原谅你了。」
「我一直犯错,一直伤害你高中毕业也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