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陆家添麻烦,陆韜没打算给家人知道,只不过,他这花脸是要怎么不被陆勛知道?周五前怎么想都好不了啊?
陆韜想想决定先拍张照给陆勛,打字说自己摔车了。陆勛立刻就打来电话,将他唸个狗血淋头,只能连连承诺会再小心,又发挥以往撒娇的功力,哄得陆勛闭上叨念的嘴巴。
「别跟把拔说。」在陆勛掛电话前,陆韜赶紧补充,只听见陆勛带着轻笑说:「你长大了,自己看着办。」
至少确定陆勛是不会跟养父提起了。
他爸之前还想给他配个司机跟家政,开什么玩笑,他才不是娇滴滴!
接着,陆韜又开始烦恼,他的项圈被拎断,落在废弃区,现在后颈贴着抑制贴暂无大碍,但他要怎么在週五跟陆勛解释项圈的事?
摔车摔不见了?
被旁边的树枝割破?
想想都不太可能啊。
他脖子甚至还有勒痕,怎么看都挺像被欺负过的。
之后几天,陆韜都穿着高领遮住脖子上的勒痕。
这周都没约上韩厉,吴皓说失联了,但他们还能用那间包厢,也就没去在意。
毕竟韩厉是个大人了,主管阶级肯定很忙的吧?养父跟陆勛就是那样,偶尔还得飞到国外出差,总留他跟beta阿姨在家。
陆韜照往常去了餐厅打工,他人缘挺好,接到许多关心,甚至有女孩子递了除疤膏给他。因为脸受伤,即使人员短缺,这几天陆韜也没被派到外场,在内厨乖乖替他人打下手,洗洗碗盘切切菜。
听说今天老闆会来巡察,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尤其是领班经理,更是紧张得汗水直冒,陆韜看他双下巴积了层汗,不断在外场用内场来回走动,确保万无一失。
听说老闆是个oga,因为逃婚被家里断了关係,后来自己出来单干,是为数不多,事业有成的男o。
印象中,之前陆韜刚来报到时远远见过一次,那老闆名叫諶纪远,是諶氏企业的么子。
「陆韜?有有,确实有个叫陆韜的孩子……」
是经理的声音。
陆韜抬眸,分了点精神去注意。
「带我去看看。」
「这……」
「我就看看怎么了?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他?」经理跟前的男人双手摆在腰后,巡视的模样,那人带着细框眼镜,眼神锐利,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看起来并不好亲近。「就是……想找他帮点忙罢了。」
「帮、帮忙?」
「嗯?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不就是个小孩吗?出不了事的」那人扫了后厨一圈,最后定睛在自己身上。「陈经理,你去忙吧,我找到人了。」
那人支走经理,快速跨着步伐走到他面前,陆韜近距离才发现这人很高,比吴皓还高,目测只比韩厉矮了两三公分,他的脖子上带着防咬项圈。
好高的oga。
「你就是陆韜?」
防咬项圈并不能抑制气味,陆韜隐隐闻到类似水果的香气。
好甜腻。
陆韜戒备地看着对方,双手还带着塑胶手套泡在满是泡泡的水里。
才刚发生被跟车后单方面殴打的事件,陆韜对陌生人有些戒备,「对。您找我?」
「嗯。」諶纪远低着头,碧绿的眼睛在镜面的反光下看得不太真切,那人勾着似笑非笑的嘴角,碎念了句:「这么看着,确实有几分相似。」
相似?
又问:「认识韩厉吗?」
韩厉?
陆韜没有回答。
「看来是认识了。」諶纪远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判断完后,朝他勾了勾手指,「有件事让你做,过来。」
陆韜迟疑了,站着不动。
他一个打工的小a,让老闆大张旗鼓地来找他,怎么想都古怪。
见他戒备,虽然男人还是噙着一丝笑意,但果香味的费洛蒙却有些不受控了,带着不耐烦的酸气,「怕什么,你不是alpha吗?难不能我还能对你动粗?」
这戳中陆韜的痛处,拔了塑胶手套,「要干嘛?」
「这样才对嘛。过来。算薪的。」那人勾勾指头,招狗似的。
諶纪远带他到一辆豪车前,拉开车门,意示他上去。
「这是要去哪?」陆韜见到要进车,不肯走了。
「带你去见韩厉。」说完,諶纪远朝陆韜背部一推,将人推上后座,自己随即也跨上位置、关上门,对着前方的司机说:「开车。」
陆韜拉了拉把手,发现锁头被中央锁锁住,拉不开。
「他帮过你不是吗?现在轮到你了。」修长的指头随兴地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
似乎看出他的畏惧,那人抽起人畜无害的笑容:「别怕,只是跟你借点时间,还有……一点费洛蒙。」
甜腻果香袭捲而来。
陆韜从没闻过这么甜腻的味道,彷彿果子熟成后期,